要她的回应。只有这样,他才觉得他被她看见。
此时云雨方歇,顾双习面上绯色退潮,显出几分脆弱的苍白。泪痕未干,一双眼通红,下唇也被咬出齿痕,隐隐渗出血色。
她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全被他留下痕迹,掐痕、咬痕、吻痕,斑斑斓斓,皆为他的罪证。
和她在一起,边察极少如此失控,这次是有意为之。他存心叫她受伤、叫她疼痛,叫她不敢再冷落他。
也许这些手段的确生效。在边察打电话给都柏德,让他清空走廊、安排车辆时,蜷缩在他怀抱里的顾双习忽然动身,搂住了他的脖颈。
她把脑袋搁在他肩上,双唇翕动着,似乎要说些什么。边察止住发号施令,用手掩住话筒,不让电话彼端的都柏德听清他与顾双习的亲密私语。他侧耳倾听,听见她是在说:“……对不起。”
……可他却没有因这句话,而感到愉快。
她确实做了错事,但他不需要她的道歉。
边察想:他更想听到的,可能是她亲口说“我爱你”。
只需她说“我爱你”,他便情愿放她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