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的工作会分为两个部分。
在善堂里,教育的是贫民或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另一方面,练武场隔壁有个隋家开办的学堂,供那些官宦和富家子弟学习所用。
也是魏夫子教课,确实是有教无类的典范了,程岁杪知道这有多难得。
程岁杪也是从这件事里察觉到,陆岌这盘棋或许远远比他想象中大得多。
方方面面都在渗透。
一切都像是明面上的有迹可循,但也能由下及上,由外及里细细推理,只看当局者如何想。
太危险了。
程岁杪都能看得出来,陆岌自己何尝不知道?
但他们谁都知道早就停不下来了,只能稳步前进,力求不出错罢了。
魏夫子的学堂正式启用的那天,程岁杪和哥哥一起把弟弟妹妹送了过去。
陆岌虽然跟他不同路,但程岁杪到的时候,陆岌也在那儿。
魏夫子教过陆岌,陆岌理应在这个时候带着贺礼拜见。
如陆岌所说,魏夫子年纪并不大,畜了点儿胡子,似乎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严。
他跟陆岌说了许久的话,直到看到有人带着孩子来了才不舍地停下。
陆岌跟他介绍起程岁杪一家,说起他们之间关系匪浅,让魏夫子多多关照这两个孩子,又说万一他们犯了错也不可包庇,该是如何就是如何。
程岁杞见到陆岌还是满脸的不自在,更何况他的话都让陆岌说了,一时之间如果有外人看着,估计还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两个孩子的大哥。
魏夫子问了两个孩子几句,见他们对自己态度恭敬,谦卑有礼,多了几分好感。
就领着两个孩子去写了几个字,没一会儿,跟程岁杪几人说,孩子都挺聪明,也懂礼,是好孩子,只是先前没机会读书,有些可惜,往后就不怕了,他会用心教导的。
程岁杪和程岁杞连忙一遍遍的说着感谢的话。
魏夫子道了声“不必”,“然疏说了那么许多,其实他知道我不是个偏颇的人,不会刻意对哪个孩子好或是不好。往后他们两个在我这儿,只要愿意学,我就好好教,事情没有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