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就像是狂热粉丝看见了偶像,说什么都要拦下岑彻那张黑卡,把自己的信用卡递出去:“刷我的卡!”
岑彻也是头一回见这种阵仗,开始还和她争了一会儿,后来她直接不顾形象的将他往后拽,他身上的西装都被她抓得有些皱巴巴,十分不t面。
岑彻这才作罢,淡定的抚平着衣服的皱褶,看着侍应生拿了她的卡去刷。
只是不过半分钟,侍应生就回来了,脸上还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nv士,您的这张卡额度不够。”
阮尘噎住。
岑彻又要递卡:“还是刷我的……”
“不行!”她阻止,脸上写满了‘没人能从我手里抢到单’这几个大字,赶紧掏出,这种细腻的表达和对音乐结构的jg准掌控太妙了,如听仙乐耳暂明也不过如此。”
岑彻问她的本意只是想帮她缓解尴尬,但听她夸得这么认真,似乎很懂的样子,就继续问下去了:“那除此之外,你最喜欢哪位音乐大师的表演?”
阮尘算是把自己架那儿,不得不y着头皮继续答。她拼命在脑海里搜索出一位在音乐界颇有成就的大师,装作特别自信的说出了他的名字:“坂本龙一。”
气氛si寂了好半晌。
安静得阮尘都有些不自信了,难道坂本龙一没来?
没事,她可以说自己可能认错人了。
正想说点什么挽尊,岑彻终于淡淡地点了点头:“嗯,我也喜欢他。”
阮尘松了口气,心里还在暗暗窃喜,刚才那么尴尬的社si,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她给翻篇揭过了。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当然,如果阮尘后来没有上网搜索坂本龙一,没有得知这位大师已经去世陨落的消息,没准能这事会被她当成自己临场反应的高光时刻记一辈子……
到了阮尘家楼下,司机替她打开车门,她出来,岑彻也跟着出来了。
虽然岑彻已经算是她男朋友了,但她仍旧客气的和他告别:“今天玩得很愉快,谢谢您。”
岑彻也感觉到了她话里话外的疏离,问:“还用尊称,是觉得我们还不熟吗?”
阮尘犹豫了一下,倒是也没否认,点了下头:“……我可能是单身惯了,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自己突然有了男朋友的事实……而且还是您这样优秀的男朋友……”
还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岑彻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把她拉进来怀里,高雅的乌木沉香气息扑面而来。
阮尘来不及嗅个仔细,就被一个清凉的吻夺走了一刹那的呼x1。
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她唇上,紧接着他的声音来到她耳畔,低沉又滚烫:“现在能接受我是你男朋友的这个事实吗?”
阮尘愣住了,半晌没吱声。
“看来还不能。”岑彻如玉的手指抚着她的脸,再次凑近。
正要继续落下一吻时,她总算回过神,红着脸答:“能、能接受了……”
岑彻停住,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她脸越发灿若云霞,双眸更是如星河般璀璨。
他本该就此罢休,可鬼使神差的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吻不似刚才蜻蜓点水那般,而是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
由浅入深,吻得阮尘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顺从的闭上眼。
她算是真的接受了这个岑彻是她男朋友的事情。
不管他对她有没有过心动,起码现在,他们的心跳是真的交织在一起。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阮尘缩在他怀里,小声的说。
岑彻这才缓缓的松开手,嗓音有些暗:“早些休息,晚安。”
她眼里还有水光danyan着:“你也是。”
她语境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对岑彻不再是称呼‘您’。
目送阮尘回家后,岑彻上了车,脸se陡然冷下几度。
司机正准备发动引擎,就听见他问:“你刚才是故意引得阮小姐误会,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对吗?”
“我妈让你这么做的?”
司机脸se微凝,露出难为情的苦se:“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岑总的一双慧眼。夫人为了您的事c碎了心,她怕自己直接cha手惹您不高兴,就让我去试探一下阮小姐是不是那种迫不及待想套牢您的nv人。”
岑彻看似平静,可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夜幕下的深海,一眼看不到尽头:“不去酒店了,直接把车开回家。”
岑家也不安宁。
岑彻的妈妈秦美兰nv士,正在以一种优雅高贵的姿态数落着岑父:“你还有心思看新闻联播?你的儿子可被你害惨了。你说你,老友重逢你高兴归高兴,为什么非得把亲生儿子当人情送出去!是什么样的伟大友谊值得你用自己亲儿子去维系?”
岑父全当耳旁风:“你挡着我的电视了。”
秦美兰见状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指着他的鼻子骂:“岑建国!我都怀疑你是个骗婚的老gay!你老实交代,你年轻时是不是跟你那个朋友有一腿,碍于世俗不得不分开?现在老了就想弥补当年的遗憾,你们不能在一起,就撺掇着你们孩子在一起!”
岑父闻之终于有了反应,额角青筋跟蹦迪似的跳了起来,一张老脸气得涨红:“我都六十来岁的人了,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越说越离谱了!我当时只是提议俩孩子见一面,又没b他们非要在一起,那是彻儿自己点头认可的人……再说了,这两孩子相亲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会儿你不是没反对吗!”
“我当时哪知道彻儿真的能看上那个心理有问题的老师!”
“等会儿……那nv孩是心理老师,不是什么心理有问题的老师。”
“那还不是一样,她心理要是没问题,怎么会选择从事这个职业?这种多半就是自己心理有毛病,一边学习一边自医。”
岑彻进来时就听见这番话,清冷的下颚微微上扬,嗓音低缓:“妈,只要是人多少都有点心理问题。”
岑父见儿子回来,仿佛看到了援兵,腰杆都挺直了。
岑彻走过来,扯下领带,在秦美兰对面拉开椅子坐下:“这个周末我ch0u空带她回来见你一面。你会喜欢她的。”
秦美兰平日其实是一位挺好说话的优雅妇人,哪怕对佣人也是和颜悦se,却在听说儿子真的看上阮尘后,态度整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种自己养了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心酸,一下就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呵,你们发展得还挺快啊,这才多久就要见家长了!”秦美兰冷嘲热讽道,“她什么身份让我见她,穷酸腐儒的老师一个,连个编制都没有……说起这事我就来气,那nv孩的妈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把nv儿夸得跟朵花似的,实际上要啥没啥。这种家庭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彻儿,你可别被人骗了。”
岑彻听得太yanx突突的跳。
岑父在一旁提醒:“你那宝贝儿子没多久还强制收购了几家上市公司,若论心机手腕一般没人玩得过他,别拿他当个傻白甜。”
“那能一样吗,那是公事。他感情经历还是一片空白呢。我都怀疑这nv孩是个情场老手,不然我们彻儿眼光这么高,什么名媛明星没见过,怎么就唯独栽她手里了!”
“够了。”岑彻蹙眉,眼尾隐约有些戾气,“我还不至于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她是什么样的人我b你清楚。”
秦美兰原本想发作,可最后眼珠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