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看着杨含景,说:“杨含景,对你而言,可能觉得睡了我不过就是普普通通上个床而已,毕竟在你眼里我甚至跟徐夜都算不上什麽关系。但是我好歹把你当做半个朋友,从没想过你居然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杨含景,我衷心祝愿你,在你有生之年t会一把被人整si的感觉。”
筱依依越说越狠,嘴角都带着恨意,杨含景被她说得发怵:“筱依依,我……”
筱依依推开车门下车:“我祝你跟徐夜都好,永别了。”说完她用力地摔上车门。
杨含景看着筱依依的身影,她身子显得尤其单薄,在冬风里仿佛真的会被吹走。
然而她走过杨含景的车头前,又转回头,手上拿着钥匙串上挂着的瑞士军刀。
……
杨含景眼睁睁地看着筱依依在他的panara的引擎盖上认认真真地刻了几个大字。刻完之後她就走了,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杨含景才下车,和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一起,心痛地看着他ai车惨不忍睹的伤痕,上面四个大字:
人间渣滓。
回到家,筱依依看着徐夜已经彻底清空的房间,想着自己刚在杨含景车上刻的那几个字,心里好像好受了一些。
但当她躺到床上的时候,痛苦又像涨cha0般慢慢包裹了她。
她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和徐夜相处的点点滴滴,每个片段,都像是渗进了筱依依的细胞里,她并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擦乾抹净这回忆。
她对第一次见徐夜的场景还记忆犹新。
当时她以为杨含景是酒吧老板,但是杨含景一直说,真正的老板叫徐夜,夏天回家玩了,他只是代班。
快到假期结束的有一天,筱依依来得早了,刚在吧台坐着,一个人走到她旁边,对小夏说,“小夏,给我拿一杯白兰地。”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点京腔的儿化音,让人非常好奇声音的主人长什麽样子。筱依依就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个子很高,长得周正,眉眼很温和深邃,脸型柔和,下巴上有些许胡茬,头发向後梳着,扎着个小辫子。整个人散发着一gu雅痞但随和的气场。
小夏应了一声,然後立刻说:“徐老板,杨老板给我们招了个歌手,你听说没?”
筱依依扬了扬眉毛,小夏冲她使了个眼se,筱依依想,难道这就是徐夜?
她又转头看了看徐夜,徐夜也在看她,笑着说:“听说了,杨含景跟我说是个好看的,怎麽,我这是见着了?”
筱依依脸微微发烫,说了句:“徐老板好。”
徐夜在她身边坐下,“别见外,你ai喝什麽都让小夏帮你调,别让他闲着。”
小夏撅了噘嘴:“徐老板你这是借花献佛。”
徐夜转头看着筱依依,他虽打量她,但目光充满真诚和善意,筱依依甚至觉得被他这样看着是种荣幸。
徐夜问:“杨含景那家伙,是个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的,他没为难你吧?”
筱依依笑着摇摇头。
徐夜:“每周来六天,不影响你上课吧?”
筱依依:“不影响。”
徐夜:“那就好,有任何问题跟我说。现在我能点首歌听麽?”
筱依依:“徐老板随便点。”
徐夜笑笑:“这首歌估计太老了,不过你肯定听过。yesterdayonceore,会唱吗?”
筱依依立刻哼唱了sha那段,说:“巧了,这是我学的第一首英文歌。”
徐夜示意筱依依唱完,她也不扭捏,起身来到歌台,利索地开了音响,下了伴奏,拿起麦克风,随着70年代的怀旧调子,娓娓道来。
此时,yesterdayonceore的曲调在她脑中又自动响起。
如果这一切,从来就不曾开始,该有多好。
孟白接到徐夜的电话,说筱依依已经出院回家了。但他还是专程跑去见了徐夜一面,从他那里拿了筱依依家的钥匙。
他看徐夜脸se实在难看,问发生了什麽。徐夜也没多说,只是又嘱托他一定好好照顾筱依依,便走了。
孟白于是拿着钥匙来到了筱依依的家。
冬天天黑得晚,房间里没开灯也没开空调,让人感觉又暗又冷。孟白进门先开了灯,看到筱依依的鞋子和包放在玄关,才确定她在家。
他轻手轻脚走进屋里,路过徐夜空荡荡的房间,站住了。
他还记得那天和筱依依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他想,徐夜现在走了,是不是他可以填满这间空房。
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敲了敲筱依依关上的卧室门,没听到动静,於是推门进去。
他看到筱依依合衣躺在床上,蜷成一团,什麽都没盖。孟白急忙来到她床边打开台灯,摇了摇她:“依依,快起来,这样会更难受的。”
筱依依慢慢睁开眼睛,她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她的视线过了一会才对焦到孟白脸上,认出是他,筱依依把他推开,转过身背对着他:“滚。”
孟白从没见过筱依依这样。
她睡前应该是以泪洗面过,整张脸发肿,眼睛红,脸也红,嘴唇乾裂,头发也呈一缕一缕的。他印象中的筱依依从来都是jg致的,哪怕当年在蒙受流言的侵扰,她也是倔强的,骄傲的,从不曾像现在这样,萎靡不振。
孟白耐着x子劝她:“依依,你还生病,心情也不好,起来洗个澡,再睡进被子里好吗?”
筱依依不理他。
孟白叹了口气,坐到床上把她扶了起来。筱依依还是在发烧,垂着头,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孟白把她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灯,打开空调,又坐回到她身边,打开了电视,让这个家有一丝声音,多一点人气儿。
筱依依瘫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盯着电视。
孟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他只希望,有个人陪着她,她能稍微好一些,至少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就这样陪她坐了几分钟,筱依依突然开口:“我想洗澡。”
孟白立刻说:“好,我去给你开热水。”
淋浴间的热气氤氲,筱依依静静地站着,看着孟白试水温sh了袖子。
她把外套脱了,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杨含景这个家伙,居然还把她扣子扣错了。
她抬手,才觉得手心有些疼,她看着自己的手掌,不知什麽时候,她攥拳头攥得太紧了,她的长指甲居然把自己的手心弄出了几个月牙形的伤口,血ye已经g了,但是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孟白把水温特意调高了一点,然後转身说:“依依,可以洗了。那我先出去。”
筱依依还在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孟白过去一看,她手上的伤明晃晃地刺着他代言眼睛。
“……这怎麽弄的?!”孟白心疼地拉过她的手,sh了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掉了血迹,说:“你这样最好别沾水洗澡了。”
筱依依冷冷地看着他:“我要洗,你出去吧。”
她必须要洗。她觉得自己脏。她不记得昨夜她洗没洗过了,但是她绝不指望杨含景能有心帮她洗乾净身子。
孟白低声说:“依依,要不……要不我来帮你吧,我发誓我不会做什麽的。但是你的手现在真的不适合沾水……”
筱依依看着眼前这个大个子,突然觉得讽刺。她身边就认识这几个男x,没想到走的走滚的滚,最後是这个当初深深伤害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