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本次圣杯战争的rider组,他们的路线,还没迈出几步就彻底偏完了。
被圣杯深深诱惑的韦伯少年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激动地握紧双拳,同时虚心请教:“圣诞rider……不对,alter?到底是rider还是alter啊!算了不管了,那个什么,驯鹿,具体是要做什么呀?”
“首先,不能每说一句话都带一句吐槽,聒噪的驯鹿是会被砍掉头挂在墙上做装饰品的!”
“……”
“然后,也就是重中之重。”圣诞alter吹了一声口哨,突来一阵旋风,将他们身侧的小树吹得摇摇摆摆,枝叶凌乱。
从天空中飞下来了两头驯鹿,驯鹿身后拉着的长板正是可以在雪地中奔驰滑行的雪橇——然而离冬天还远着呢哪里来的雪可滑啊!
不行。
由于圣诞老人姐姐警告在先,下意识吐槽的韦伯少年在紧要关头闭上了嘴,只在心头咆哮。
“所谓圣诞老人,就是把大口袋塞得满满当当,再把礼物送到哭闹的小孩子手里的存在,也就是,尽可能满足各种莫名其妙的心愿,就算信上一片空白也无所谓。”
“驯鹿,缰绳就交给你了,用你的眼睛去寻找那个向我许愿礼物的哭闹小鬼。上吧!”
说着。
一脸呆滞的韦伯少年被拎上了雪橇,坐在了驾驶的位置。
然而,圣诞老人的雪橇车这么高端的东西,韦伯第一次见,当场就傻了,哪里还会操作。
他也就呆愣愣地摸了其中一头长得像河马的驯鹿一把,驯鹿大爷仰头,巨大的鹿角勾住了他的衣领,再猛地一晃——
天旋地转。
韦伯挂在了驯鹿大爷的角上,还没来得及尖叫,于此同时,两头驯鹿已然慢吞吞地迈开了蹄子。
头戴圣诞帽的alter小姐拉住绳,吆喝一声。
哐当当——哗啦啦——
先前还那么悠闲自在踱步的驯鹿大爷眼睛一瞪,顿时撒开蹄向前狂奔,奔着奔着,就刮起了漫天旋风,径直飞到了天上去!
好不容易回过神,就发现自己两脚悬空,还离地面越来越远的韦伯:“……”
“…………”
“救……命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多么凄厉的惨叫啊,韦伯少年可能恐高。
可是,即使如此,近在咫尺响起的尖叫也未能扰乱圣诞rider的凝重神情。
alter化的英灵面貌和原来变化不大,只是眼瞳从碧绿变成了凌厉的金色,应该说,改变的就只是性情。
只是,不管说变了性格后,她是变得更加严苛,还是变得不近人情,有一个东西和面貌一样,都是不会轻而改变的。
那个“东西”,其实就是记忆。
亚瑟王所拥有的一切记忆,圣诞alter都有,哪怕再换一个“阿尔托莉雅”,也是同样的情况。区别只在于,由于性格不同,不一样的阿尔托莉雅看待同一件事,都会有不同的意见,会采取的行动也都不相同。
比如此时。
圣诞alter对不知怎么把她召唤出来的弱不禁风aster就一点也不温柔。
她在看到这小子的第一眼,就决心要狠狠地鞭策他,才不是因为正好缺了驯鹿什么的烂理由。
现在,处理了驯鹿小子,安坐后方和驯鹿们一起翱翔夜空的圣诞alter小姐,不由得再度陷入沉思。
她想起了自己在不是圣诞节前夕的日子收到的唯一一封来信。
那封信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信纸空空白白,连点墨水印子都没沾上,寄信人的名字就更不可能找得到了。
然而,莫名其妙被拖到现世来的圣诞rider却有一种十分奇妙的预感。
“空白的信纸,没有写明的愿望……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有。”
“越是空荡荡的袋子,就越是会激起我这样宽容的圣诞老人不断往里面赛礼物的欲望。所以,礼物给得越多越好,最好一个袋子都塞不下,对吧?唔,真是个贪婪又聪明的小鬼啊。”
圣诞alter表示,她很欣赏这样毫不客气的贪婪,所以,她也就毫不客气地带来了三个塞满礼物的袋子。
袋子里面装了糖果,蛋糕,玩具,饭勺,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小东西,哦,还有书。也就是说,怎样刁钻挑剔的要求,都能在圣诞老人的礼物袋里得到满足。
“快走,拉姆瑞二号,跑得再快些。哦对了驯鹿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好,韦伯,还记得我告诉你的最重要的职责么?睁大你的眼睛,去寻找吧!”
“我后悔了,呜呜,我不要圣杯啦!再说了哪有挂在驯鹿角上的驯鹿啊,我要掉下去了啊啊啊——”
新上任的驯鹿小子太紧张了,以至于有些聒噪吵人,但圣诞alter大度地给了他更多的锻炼机会。
不符合当下季节的雪橇车在夜幕中悠闲漫步,仿佛自带了叮叮咚咚清脆的铃声。
笼罩在冬木市上方的宁静夜空,就是本次圣杯战争的rider,圣诞alter小姐的领地。
她驱使驯鹿划过天际,如同在自己的领地中巡视的王者。
然而,只有她和她的驯鹿知道,巡视的根本目的,是寻找那个给圣诞老人写信居然不落款也不写地址的调皮孩子——这得给圣诞老人添多少麻烦知道吗!
时间推移,雪橇车绕了仿若沉睡的城市大半圈,终于向着海边驶去。
许是带着点咸湿气味的海风更凉,吹动了韦伯少年那颗饱受摧残的玻璃心。
“啊……我还在做梦吗……”
太惨了,他居然晕晕乎乎地以为自己在做梦,试图借此逃避现实。
韦伯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恍惚着睁眼,他尚且不清晰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跨海大桥,宛如一条屹立在两岸的赤龙。
雪橇车开始俯冲,叮咚叮咚。
海上的大桥落入眼中,画面变得越来越清楚。就连桥面上正相立对峙的两队人马,也望得无比清晰。
韦伯眯着眼睛,很努力地辨认出来了:
哦,真的有两伙人啊。
一边有不戴帽子的穿盔甲的金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圣诞alter小姐,另一边,还有一个不戴帽子的穿盔甲的金色头发绿色眼睛的骑马的圣诞alter小姐……
“……”
“咦呃呃呃??!”
冷不禁地,韦伯被惊得一颤,差点真的从驯鹿角上滑下去,掉进汹涌澎湃的大海里。
“那那那那——那两个英灵?应该是英灵吧?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啊!就是细节有点……咦咦咦,怎么回事?!”
“唔?”
在韦伯手舞足蹈“那那那”的时候,圣诞alter也发现了下方的异样, “正常的我,和胸部变大了的正常的我?不对,那把枪——”
此情此景,竟让圣诞alter小姐都不由得震惊了。
正如前面所提,有两组人正在对峙。
金发碧眸的少女骑士身披盔甲,手中紧握住透明长剑,在她的身后,站立着一个神色不明的白发女人。前者是从者,后者应该是御主。
她们所警惕的另一端,只屹立了一人。
骑在白马上的女人和“对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同样被苍甲覆盖,金发碧眼,面容极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