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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derberg这是我理想中的大学城02(1 / 9)

neckar,内卡河,rhe的法的问句居然可以建立起g0u通,既庆幸又满足。

百货商城我们没有多作停留,毕竟与法兰克福大同小异,也还没到大打折扣的圣诞季。

倒是醉心於市集的流动摊贩或小巧店家,很有时下青年说的文青风格,例如设计简约的咖啡小舖与花摊,广场的街头演出如魔术一般,不过,後来也就见怪不怪,像是悬空的阿拉丁神灯。

印象深刻是,走倦了,我们逗留在雕像前,学姐正巧仰首喝着开水润喉,高举的动作似乎十分显眼,我们听见对街骑着脚踏车的男生高声喊:「prost!」

男生单手控制着车身,另一手举着酒杯,天光明明下,他爽朗的笑容将背景映衬得都模糊了。

我们愣愣相视。

他又道:「cheers!」

作全了好朋友间乾杯的动作。

学姐僵着喝水的举动,迟疑着是不是要回礼,因此错过了恰好的时机。见状,他也不恼、不尴尬,朝我们友善笑笑。

哼着曲调,沿着歪歪扭扭的路线骑远。

欧洲人的洒脱恣意如此在日常生活中生动着,我们自以为融入这里的一切,其实根深我们心底矜持续拉扯着我们。

所以德国人有趣吗?

脑中又窜出姐姐执着的调笑。哪里是有趣能形容,太可ai了。

浏览照片回顾,盯着一张意味不明的冰淇淋独照,良久,我失笑,想起当时的发生。

153的身高,我经常被当作小孩子。腆颜说,经常被调侃脸蛋停留在国中时期,褒贬未明。

冰淇淋店的柜台是半开放式的,我踮起脚尖才可以将冰柜里的口味一览无遗,许多人都选择开心果味道pistacia,我不敢轻易尝试,然而,直至去过义大利,在旅伴的哄骗下才尝到它的美好。

选择障碍的小毛病又犯,我抿着唇,盯着多样的冰淇淋,纠结。

学姐已经下好离手,结了帐,淡然望着我,一面尝着冰淇淋化开於舌尖的绵密甜腻。光是想像便等不及。

伸出去的手指被老板抓住,忘了惊惧,楞楞眨眨眼睛,sh润的眼眸里全是他和气带笑的面容,让人生不起半点怒意。

被一串德文打满脸,他唇边的笑容更深。

「要不要自己试试?」流利转换了英文。

「啊?」我眼里肯定是大写的迷茫。

啤酒肚的身材系着围裙,圆滚滚的,既和蔼又亲切,总是相信熙来攘往的热闹街道,不会遇见坏人。

工作台後方的员工似乎习以为常老板的笑闹,手边的动作不停,不时会好笑的瞟几眼。

盛情难却,我稀哩糊涂被老板带进柜台。

话落,他手把手教学。握着我的手去拿冰淇淋勺,他的嗓音进在耳畔,是好听的德文,我很喜欢,他掐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似乎是询问新来的客人要什麽口味。

低头,笑着要求我,「你来重复一次。」

「我、我不会……」

他德语英语夹杂,不厌其烦重述,老师一般的,还会纠正我发音。

「这样……欧元。」正好让我练习德文的数字。

「找你……欧元。」

「谢谢你……」

不论他说什麽,我都必须跟着念一次,逗得客人眯起眼睛笑,并没有感到不悦或不耐。

孩子气的亚洲脸孔,他们估计也感到新奇。

我完整究竟说了什麽,实在记不清楚了,因为紧张,耳根後来发着烫。他不放过我,让我充当小小店员,末了,指使我为自己服务。

「要哪一个口味的?」

顺手一指,顶着他的目光,我将德文单字念得极缓,怕错误。

「ok,你自己来,想要多少量,自己来。」

我小心翼翼将冰淇淋一球放上甜筒,扔了器具想跑,他急急忙忙拦住,「太少了,太少了,不够多,你是不是对自己不好?要这麽多啊。」

他添上更多。午後的yan光温煦,他的人情却是炽热。

事过境迁,还有点晕呼呼的,满心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浮浮恍恍像是一场惊奇的梦,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脚步如虚如浮。

「好玩吗?」学姐倒是旁观得津津有味。

我脱口,「吓si我了。」

可是,眉眼的弧度却是骗不了人。

德国人呀,我太喜欢了。

这趟旅行却藏着微不幸。

迷信一点可能都要怪罪是不是旅馆邪门,串联起一连串的灾难。

先是被柜台员告知电梯整修,我们必须扛着行李上三楼,曲折的楼梯停停歇歇几回,终於抵达房门口,已经是一脸失智的倦貌。

始终不能适应一个月网路只有5g流量,懒懒散散歪在地毯上就是搜寻着旅馆的网路,酸软的腿打得笔直,斜成了美人鱼坐姿,学姊好气又好笑。

「网路连不上去哎。」高举着手机,环绕四周,找寻接收良好的地方。

暗暗戳着手机萤幕,很快感到气闷,闲晃在城市街道里,我们不常浏览讯息,过着与世隔绝般的闲适。

此时此刻段往的焦虑涌上来,顿时掀起脾气,彻底跟它过不去。

反覆确认没有输错密码,也来回徘徊房间,转不动的网路让人口吻气急败坏,掐着手机的力道像掐着人的脖子。

「我的可以,还是你重新开机试试?」

「唔,好吧。」重新开机就重新开机。

坏便坏在重新开机需要输入p码,望着画面,彻底懵了。

p码在原来的保存si卡的包装卡片上,被我扔在房间书桌的角落,是个不可能会记住的乱码。

盯着无法进入的手机画面发愣,当学姐察觉空气中异常的宁静,随口问我成功与否,我哭丧着老实回答?

顿时,两人都手足无措。

我是气馁又挫败,敲着脑袋,自责自己的愚蠢。

「那、那你要怎麽办……」

「啊啊啊,对不起都是我要你重新开机的……」

旅行还有很多天,一路向左前往b利时,这世代的人大多有一天失去手机都如坐针毡的文明病,失联也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尴尬,气氛尴尬到芒刺在背。

跟学姊的关系没有要好得可以对着她撒泼发泄,顺势揭过难堪的凝滞,但是完全情绪不露,显得虚伪矫情

不上不下的人际关系中,一瞬间脑袋必须思考许多,如果对得起自己的情绪,可以不伤害两人的情意。

可是,最终我依然选择牺牲自己的心情。

我低着头,深怕自己神情不够真诚,宽慰着学姐的歉意。

「是我自己忘了,完全不记得要输入p码这件事。」

「还是你输输看旧的?你原本手机的。」

「刚刚试过,不行,只剩两次机会,我要留着回去试家里那张卡片上的,不然要是从此打不开,我会更崩溃。」

话落,像是结束一场浮夸的扮演,掩饰心里咬啮似的烦躁。

瞥见躺在床铺中央的ipod,陡然眼睛一亮,眼前是拨云见日的开朗。

万分艰难连上旅馆的网路,眼见不断讯息刷入的通知,终於如释重负,背後彷佛都是重获新生的光芒。

「至少我还有ipod可以用,我就发个动态,说这几天找我用ig,代表我还健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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