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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被师弟夜袭腿交(3 / 9)

林疏言怕程延之在城外碰到狐妖失控进而走火入魔。这些年程延之克制得很好,但林疏言清楚程延之心中对于狐妖的恨意没有一天消散过。想到这里他简直坐立难安,推开符瑄就往楼下跑。

跑了两步便被符瑄拉回。林疏言拽了两下被师弟拉住的手臂,纹丝不动。他着急地抬头,从来对着小师弟只有宠溺和愧疚的目光,此时竟有几分怒意。

“阿瑄!”

“太阳快落山了,师兄。”符瑄慢慢抚上林疏言的脸蛋,与他四目相对。放柔的声音里面满是诱哄,“你累了,该回房休息了。”

林疏言愣愣地看着师弟已然变色的瞳仁,面上神色由薄怒变为茫然。他点点头,软软地倒在符瑄怀里,由着符瑄亲吻他柔软的发丝。

片刻后,符瑄抱着林疏言回到了房中。

程延之是掌灯时分回到客栈的。一众师弟妹正坐在一处等他。他简单描述了自己前去的情况:“这不是蜘蛛妖,而是扮成蛛妖的狐妖。黄昏出门的人会被她拖入幻境,陷入幻境不能识破的皆会被她掳走。”

“我识破幻境,她见事迹败露,未敢现身。”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众人纷纷叹气。但既已知妖物的真面目,接下来便易想应对之策了。

程延之抬眸扫向面前的一众弟子,依旧是冷淡的神色,眸子中却藏了点不易察觉的温情。陶清羽最先反应过来,道:“林师兄身子不适,先回房了。”

他点点头,迈步朝楼上走去。

程延之在幻境中,见到了林疏言。

十六七岁的林疏言穿着青云宗成年弟子的服饰,过于宽大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像个偷油的小老鼠。粗粗一搂的外袍遮不住胸口的风光,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又被霞光染上一层粉红色。

他笑得那样放肆,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使他忧愁。嘴角两粒酒窝深得像盛了壶美酒。那样地稚嫩,鲜活,富有生机。也许十六岁的林疏言也不会知道,六年后他会忧郁,寡言,小心翼翼。总是紧抿的眉宇像是一道劈不开的山峦。

而程延之没有见过十六岁的林疏言。

他近乎淡漠地冷静看着林疏言笑着跑到面前,在张开双臂欲搂住他的一瞬间,长吟剑自上而下劈过,将整个幻境全部打碎。

虚假的林疏言被他一眼识破。伴随碎掉的幻境有妖物慌忙逃窜的声音。

程延之想起林疏言此前流泪的伤心模样。分明当时四周嘈杂,可他却清晰听见了泪水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啪嗒。啪嗒。

泪珠摔在地面上砸出四溅的水花,就好像林疏言的心碎掉了。

只一瞬的走神,狐妖就逃走了。这是程延之第一次,除妖时发生疏漏。

路过东市的时候,一家卖酥酪的铺子正要关门,他买了最后一碗。尽管对林疏言的所有一无所知,但程延之心底总认为林疏言是喜欢甜食的。

他在父母亡故后,搬到汴州外祖家,与林家比邻而居。那时林家的小儿子林疏言与他年龄相仿,常来找他玩闹。只是他悲痛于父母离世,鲜少理会。虽有青梅竹马的虚名,却无甚接触。

可林疏言后来追上宗门,谎称为自己未婚妻。又编造了许多两情相悦的假话,他因多年邻居而多照拂一二,却成了林疏言纠缠不放的理由。

程延之拎着包好的酥酪,轻轻敲了几下房门。接着又是几下。林疏言大概早睡着了,并未开门。

于是他回到自己的房中。待要歇息,可一闭眼,便是林疏言低着头,将长吟剑还给他,低头走开的模样。

先前由法术冰好的糖蒸酥酪随意地搁在桌上。炎夏暑热,冰冻的酥酪一点一点地化开,被热气融化成一滩浓稠的液体。

林疏言醒来后,碰到身侧温热的身体时吓了一跳。

小师弟符瑄沉沉地躺在他的身侧,手心里还握着他的一截黑发。他小心翼翼地从师弟手里拨开自己的头发,窥见松散的寝衣里师弟肩膀上的些许淤青,微微一怔。

符瑄出身低微,又不受玉清真人重视,偏偏相貌极好。在青云宗受了不少欺负,可都忍着不说。懂事得叫人心疼。

昨日他身体不适,也是符瑄送他回房。想来连日奔波劳累得很,他便倒在自己的床榻上睡着了。。

房门被人轻轻敲响。林疏言细细地为师弟盖好被子,便去开门。熟料刚推开房门,就看见程延之的脸庞。

程延之在门外候了有一阵,林疏言向来贪睡,他听见房内有动静才伸手敲门。问候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从林疏言极力堵住的门框缝隙中,窥见了床上熟睡的少年。

于是声音冷下来:“符瑄怎么会在这里?”

林疏言看没遮掩住,索性不挡了,拉着程延之就往屋外走。他脸上还带着点久睡的潮红以及被角的压痕,眼眶微红,嘴唇微肿。他很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道:“你别吵醒阿瑄了。”

“他总是被人欺负,又是第一次出远门,紧张害怕是难免的,所以……”

下一刻天旋地转,林疏言被大力带进房间,而后房门被重重掼上。林疏言瞥了眼被摔出裂痕的房门,心中实在莫名其妙。

“阿瑄还小呢……你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十五岁了,还小?”

程延之一向沉稳的声音已经带上几分薄怒。然而林疏言一点也没听出来。他点点头,语气轻柔得像在讲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你不记得你十五岁的时候……”

程延之稍稍愣住,面上神情和缓下来,待要开口之时,床上熟睡的少年终于被巨大的动静惊醒。他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睡眼,开口就是撒娇。

“师兄……”

未扣上的衣襟斜斜散开,露出少年肩上以及锁骨处几处淤青划痕。此刻刚天亮不久,屋内没有点灯。微亮而又有些昏暗的光线透过青色的窗帘在少年身上投射下几分叆叇的影子,搭配上少年艳丽的五官,当真是暧昧至极。

空中灵力浮动,而后化作威慑沉沉压下。林疏言一时无法战立,扶桌坐下。他尚且如此,何况刚拜师半年的符瑄?眼看符瑄小脸苍白,林疏言难得在程延之面前声音尖锐:“程师兄!”

程延之垂下目光,情绪尽收眼底。所有的威压瞬间消失,仿佛他从未拿过灵力迫人。

他道:“符瑄已经15岁,若一直与你同进同出,何时能独当一面?即刻起让符瑄离开与其他弟子同住,才能叫他真正融入宗门。”

林疏言被说服了。而符瑄在此时抽泣起来,漂亮的脸蛋滚下大颗的泪珠。他抬起头看林疏言,仰起的脸蛋上满是无助。

“师兄叫我走,我就走。师兄,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林疏言犹豫不决,又心疼起来。他因为师父的偏心总是对小师弟心怀有愧,此刻带着哭腔的声音钻入耳朵,他竟不忍对上符瑄落泪的双眸。思量再三,他试探着折中说道:“回宗门后再让他自立也不晚……”

得到师兄允准的符瑄高兴起来,止住了泪,声音越发甜腻而勾人,字字讨好林疏言。程延之单手握着剑柄,松了又放。那日符瑄捏着葡萄递入林疏言唇中的画面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周遭灵力暴涨,这回连林疏言都白了脸蛋,符瑄直接被这威压按得吐出一口血来。

“不行。”程延之的声音依旧端得毫无波澜,“他若再不守规矩,便押回宗门受罚。”

林疏言本能地想将师弟抱在怀里查看伤势。然而威压尚在,动弹不得。他觉得程延之实在是沟通不了,先前心中的一丝自卑寥落藉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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