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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1 / 2)

剧组被曝光后,片场就遭殃了,被粉丝重重围住,有来支持的,也有抗议的。

胡桃导演头疼不已,此前之所以不愿意那么早官宣,就是希望能有一个安静和谐的拍摄氛围,现在可热闹了,安保队伍都加了三拨。

今晚有场大夜戏,等雨景布好后,已将近九点了,胡桃看了眼丝毫不减人数的粉丝部队,不禁佩服她们超群的精力。

改了剧本后,主角对峙的那段戏搬到了户外,雨夜里剖白更有氛围感。

庄倾月等造型师给她上满污渍血浆后,走上片场找林栩舟对词。

看她若无其事的样子,林栩舟插了一句嘴:“网上的评论别在意,造谣的,故意抹黑的,交给律师就行了。”

“也不算造谣。”庄倾月琢磨着语句的通顺,在剧本上改了下语气词的顺序,随即淡淡道:“我确实在息影期间和那个垃圾谈过,被绿了就分手了。”说完后不甚在意地长叹了一口气,轻飘飘地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又翻了一页纸,淡淡道:“感谢黑子提这一茬,正好让不清楚事实的人都去看他那条申明微博。”

林栩舟哑然,没想到她会坦然地把曾经说给他听。

“准备了!”

两人把剧本递给助理,代入五十分的情绪排演了一遍。随后进入正式开拍,大雨倾盆而下,很快就把他们给淋透了。

庄倾月梗着喉咙深喘了几口气,一把捋过滴水的发丝,抬眼看向林栩舟的时候眼里蓄满了泪水,换上倔强又破碎的神态变成了南蔷。

“我骗了你,简凡是我异卵双生的妹妹,我不是她。”

竞城无法自抑地眼角抽搐,雨水断了线地从他紧绷的下颌滴落。

南蔷捂住脸,把崩溃藏好后,嘶声道:“那你呢?你就没有骗过我吗?从头到尾,你只是把我当成她去对待,就因为一块胎记,我漏洞百出的伪装你都察觉不出!还是你因为她所以选择不拆穿?”

竞城瞠目欲裂,一把抓住了她颤巍巍的手,他哑声道:“说完了吗?”

南蔷埋下头,声嘶力竭地啜泣着,她知道这是他们的终点了。

她执拗的自我解读,让竞城心痛,他拽住她拼命想抽走的手腕,狠狠撕开她的衣袖,把她腕骨贴向心口。

南蔷不明所以,惶恐地挣扎着。

然而在下一秒,她愣住了。竞城的胸口蔓延开一副狰狞灼热的金色印记,那震撼的辉光一路穿梭过她的手臂,通往她的心房。

南蔷难以置信地看向身下,她衣领里的心口正发出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金光,印记显露后的温度烫得她的心脏死灰复燃。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把你当做她。但我把你从泳池救出来带去医院后,我去看了你出事时的监控。”竞城低哑的声线透着隐忍的愤怒,他拽住她的手死死贴在滚烫的胸口印记上,愤然道:“简凡会游泳,我们小时候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去河边玩水,她熟识水性。”

“我不想听你和她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南蔷低吼着推他。

然后竞城就是不肯松手,瞳仁也因为能量躁动变成了金色,“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她。你真的很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一个人能单枪匹马毁掉研究所,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以为是你的勾引我才会上钩!”

他索性把她另一只手也控住,厉声吼道:“知道为什么你每次背着我行动遇到危险我都能及时赶到吗!就因为第一次的时候我在你身上签下了契约!”

竞城一把扯开衣领,露出大片的印记,“看到了吗?你是异能者的缔造者,你知道契约意味着什么。我们早就是一体了,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庄倾月盯着他坚定的脸庞,那双深邃的眼眸透出对生死的从容,和溃不成军。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会让他惧怕,偏偏这么一个看透生命的人被她的控诉击溃了。

她心里有热水在流,甚至冲动地想拥抱住他的碎裂。

“你死了,我不能独活。我死了,你可以继承我未完的寿命。我生来就一身孑然,除了命我没有其他东西能给你。”竞城堪堪后退了一步,捂住渗血的腹部,颤声道:“杀了我,好好活下去。”

南蔷幡然顿悟,抓稳了他扣缩的肩膀不停地说不要。

竞城无法支撑住孱弱的身体,跌坐在血泊之中。

雨水不断冲刷着他的躯体,他瓮动着嘴唇,伸出颤抖的手,想在灰飞烟灭前再摸一摸她的脸,把她的模样和触感刻入血髓。

看到他一身的狼藉,还在向自己伸手,庄倾月瞳孔骤缩,在一瞬间魂穿回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夜。

她顷刻间情绪爆发,扑上前紧紧抱住林栩舟。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南蔷是眼睁睁看着竞城消失成灰烬的,她没有挽留,最后连一片尘埃都没有抓住。

庄倾月惊慌地抱住这个温热的身躯,撕心裂肺求他别离开:“不要,不要,不要走,我不要你走,求你了,求你了让我死,让我替你死。”

她痛苦哀求的哭声在寂寥的雨夜里绵长回响,就连脾性古怪的副导都为之动容,悄然摸了摸眼角处的眼泪。

胡桃沉默地看着监视器,并没有叫停的意思。

她不按照常理出牌导致林栩舟有些许出戏,他缓缓抱住了在怀里颤巍巍的庄倾月,被雨水砸得有些睁不开,便埋头抵在她肩里小声安抚道:“我没走,别哭了。”

胡桃这才缓过神喊了卡。

现场松了好长一口气,工作人员纷纷上前给他们擦头发。

庄倾月瘫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神空洞地抽噎着。

林栩舟看了她一会儿,推开助理的浴巾,凑到她哭花的小脸前用指腹抹掉了她的眼泪。

庄倾月呆滞地看向他,豆大的泪珠又在眨眼间掉了下来。

“林栩舟?”她喃喃的喊了声他的名字,确实疑问句,像是在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存在。

“嗯。”林栩舟复杂地盯着她,等她说下去,可庄倾月僵在那儿半响都不出声。

林栩舟轻笑了一声,扯过她脑袋上的浴巾擦了擦她哭红的鼻尖,想着这会儿不像土豆了,像个雪白的粉鼻小猫。

小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很委屈地把自己裹紧。

片刻后,胡桃喊他们过去商讨,他郑重道:“我和副导商量了下,这条的效果很好,特别好。但是出于尊重剧本的原则,还是要按照原本剧情拍一条。我们回头会把两条都给编剧看,让她选出效果最好的。小庄你缓一缓,一会儿咱们再来一条。”

收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庄倾月拖着湿透的身体回到了酒店。她心情不佳,助理经纪人心领神会,默默跟在她身后,无人打破沉默。

“糖饼今天还好吧?”她突然发问。

琪琪回答道:“挺好的,就是一直睡着,我想带它下楼也不肯,这会儿应该又睡了。”

庄倾月终于放下心般舒了一口气,她走进电梯后,刚按下关门键就听到一阵吵闹。

“诶!等等!”

她抬头和两双愣怔的眼睛对上了视线,庄倾月本就冷淡的脸色骤然凝固。

“倾月啊?好久不见。”一脚踏入电梯内亲昵喊她名字的窈窕女人,是二线女演员陈曼,她曾经的闺蜜。

庄倾月漠然地盯着她从秦洋胳膊上抽回的手,瞥过视线,和一旁脸色复杂的秦洋对上视线。

这两人进电梯的那一刻,她就晦气般挪了一大步挨墙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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