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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5)

自此不用他扭着腰求欢,慕容纵摇摇欲坠的底线彻底崩塌,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皎皎是慕容纵捧在手心里长大,慕容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对皎皎有了那种心思,如今犯下大错,他也不想回头。

————

慕容纵低头见何皎脸红,心里明白何皎在想自己罚他戒尺那件事,又好气又好笑,那日鱼水之欢后自己还是气不过又拿戒尺打肿了何皎的屁股,结果何皎清醒后只记得被自己打了屁股不记得自己辛苦一夜替他解春药。

慕容纵未曾和何皎说起那件荒唐的事。

因为不知道何皎对自己是否有爱慕之情,慕容纵不想强逼他,想着慢慢来,将来合适的时候告诉何皎。

反正皎皎被他惯得已经离不开他了。

他伸手掐了掐何皎的脸,吃醋道:“你带她们出宫做什么?”他是帝王,即便每日有许多公务要忙,也未曾减少陪伴何皎的时间,连后宫都荒废多年。

慕容纵仅有的自由时间都给了何皎,何皎却在他忙碌时,带着美婢出宫游乐,玩得不亦乐乎。

何皎哼哼唧唧道:“李二郎家的葡萄熟了,我带她们去他家吃葡萄。”此葡萄非彼葡萄,同为纨绔子弟的好友李昌又炫耀家里买了个漂亮的西域胡姬,最擅长跳胡旋舞,何皎就去他家看胡姬跳舞。

何皎知道这样的事如实说一定会惹慕容纵生气就撒了谎,慕容纵也明白何皎不说实话,他眸色沉沉,吩咐宫人端来一碟葡萄。

见慕容纵从碟子里捡了一粒葡萄慢条斯理的开始剥皮,将一块晶莹剔透的果肉递到何皎嘴边,喂何皎吃下去。

何皎颤颤巍巍含着那块果肉咽了下去,嘴唇还不经意间碰到慕容纵的指尖。

葡萄果肉的汁水沾湿了何皎的唇,涂上一层水润的色泽,何皎的五官都很惊艳,唇也是如此,形状类花瓣,唇珠饱满延伸到唇角却很细,浅笑的时候嘴角勾起来的弧度像个小勾子一样勾人的心。

慕容纵指腹点在何皎的唇珠上慢慢摩挲,心里想亲何皎的欲望翻江倒海般汹涌着,何皎被他有些色气的爱抚弄得有些奇怪。

最后慕容纵按捺住了不堪的心思,淡淡道:“家里的葡萄滋味甚好,李家岂能媲美,以后只准在家里吃。”

姐夫真霸道…………

何皎嚼着嘴里的葡萄果肉心里大不敬地想。

不过宫里葡萄是比外面的葡萄好吃些。

何皎张嘴又吃下慕容纵新剥的葡萄。

天子自降身份给他剥葡萄,他不仅安然受之,而且态度极为嚣张。

————

长安临近皇宫一处华美的舍馆里,衣纨丝履的美婢进入内室,朝里面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子行礼道:“公主,宫中传唤,要前往宫中赴宴。”

赵婵穿着素色的衣裙,泼墨长发松松地挽了一个低髻,长裙曳地,行动间有如行云流水般的淡雅悠逸,她将手中的一支长柄金莲掷入几步远的投壶中。

金莲入壶,她才语气淡淡道:“赴宴的人中可有何皎?”

何皎用天子的车乘载女子游乐,害父王把他当成天子来行礼,赵婵知道父王受了这样的羞辱也很生气,这次来京除了嫁给太子外,

赵婵不悦道:“何皎不过一个小辈,坐了天子的车乘岂不是犯上作乱,天子竟然只禁足他半年就草草了事,应该把他杀了才是……”

见赵婵怒气难平,婢女小心翼翼道:“大夏的天子似乎极宠那个何皎,很多人说何皎是天子的男宠。”

这一点可以从很多地方看出来,何皎年幼就入宫给太子作伴,后来长大了也不避嫌,随意出入禁宫。

这次禁足何皎又不是没有家,不待在家里思过,天子却把何皎关在后宫里思过,明晃晃的爱慕难舍……

同样在深宫长大的赵婵有些嫌恶,父王淮南王纵欲,但淮南国的王宫里嫔妃塞得满满的,淮南王也没有养过男宠,嗤笑道:“何皎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竟无用到以色侍君。”

婢女添油加醋道:“长安人常称何皎为“牡丹公子”,据说何皎容貌昳丽美姿仪,可一个男人再好看怎么和一朵花来比。”

赵婵收起笑,看着自家一脸蠢相的婢女。

名花倾城两相欢,常引君王带笑看。

牡丹岂只是形容貌美,看来京城的人也都觉得天子很喜欢何皎。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婵一笑:“我就不信何家还能再出一个皇后。”

就算出了,等父王举兵成事,何皎也是只有死的份。

……………

黄昏,皇城门外的朱雀大街上熙熙攘攘,都是下班的官员,官职高的坐马车,低的只能慢慢骑马甚至步行。

所有人车马速度都是慢悠悠的,唯有一红衣男子骑着汗血宝马飞驰逆着车马人流行驶,鲜衣怒马,嚣张越过缓缓行驶的车马,引起旁人一阵惊呼。

有贵人挑帘望着骑者绝尘而去的背影,摸着自己下颌的大把胡须惊叹道:“当真是人如玉马如龙,吾少时也狂,也未曾在朱雀大街纵马疾驰,长安几时有这般飞扬意气的少年。”

旁边车里的贵人发出轻笑,揶揄道:“天下还有何人如此嚣张跋扈,汝老眼昏花没有看清楚那是何皎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老者脸上挂不住笑骂道:“你个老货,你年轻时敢像何皎这般跋扈猖狂吗?”

“哈哈哈,严父家法伺候,岂敢。”

两人嬉笑调侃,殊不知城门口却闹起来了。

“啊——!”

一声尖利的女声划破长空。

惊慌失措的何皎死死握住手中的缰绳,却怎么也安抚不下来胯下狂躁的天马。

这匹西域进贡过来的汗血宝马是他向姐夫讨要的,不知为何发了狂,行驶到一架马车时突然停下,撩起后蹄子死劲踢踹拉车的一匹白马。

天马野性难除,何皎才骑了它几次,天马一发狂何皎就无法控制它,骑在它身上,被天马剧烈的起伏颠簸着,慌得脑海一片空白,只得死死握紧缰绳,不被甩下来。

赵婵的婢女首先撩开帘子怒骂:“你这天杀的匹夫,管好你胯下的畜生!啊——”

婢女话还没骂,又惊恐地惨叫起来。

挨了几脚踹本就疼痛难忍的白马,忽然发出嘶鸣声奋力挣扎起来,连带架在它身上的马车也摇晃起来。

一直在车里不做声的赵婵见马车摇晃起来,立马撩开帘子一看,竟然是一匹高大神俊的天马张开大嘴在咬自己的马,一口下去白马就有皮开肉绽的伤口,它痛苦地嘶鸣着求饶,却无法逃离被那匹狂躁的天马又踹又咬。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声,热切的讨论起来。

“我没看错吧!那匹天马在吃马肉!”

“那白马身上都是血啊,真惨……”

“这马发狂啦!别围得太近了!”

从未遇见如此奇观的赵婵也惊呆了,同行的护卫扶着她下车,惊魂未定的赵婵站在路旁,目光不由得看向还被困在天马上无法下来的何皎,待看清何皎的容貌后一怔。

“快去救他!”

纵有命令,赵婵的护卫无从下手只得站在近处束手无策地看着,发了狂的天马他们也怕,挨上天马铁锤般的一脚,身死是很正常的。

有个蠢货见赵婵实在着急担心被困在天马背上的何皎,脑子一抽,拉弓搭箭就要射天马的要害处。

回过神的赵婵铁青着脸,呵斥道:“蠢货!你要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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