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静、认真地等待着,甚至有些不似年纪的沉稳。
温喜突然想起他说的,生日。
他要成年了?
周裴一见她出来,眉毛细微的一挑,喜se挂上眼梢,沉稳可靠的气势顿散,又是鲜活稚neng的少年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总之,神情很生动。
“见到我很高兴吗?”
温喜审视他的神情,突然问。
不合时宜的,应该在谢师宴刚见到他时问的,此时此景问这个,太煞风情。鼻端还残留着饭店厕所独有的清新剂的味道。
她有些懊恼,步履加快。
“高兴啊!当然高兴啊!很高兴啊!”周裴连着说了三个高兴,就差手舞足蹈了,“你不知道,我还问班主任要过你的联系方式呢,你原来的号码老打不通……”他叽里咕噜说着话,身影拢在她身旁,明明跟薛有成相近的身高,因为矮着脑袋,不似薛有成的高大,周裴更迁就她,或者说,是因为他想更接近她一些。
温喜听着,时不时应一声,似乎漫不经心。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x口的小火苗有了方向似的不断往上窜,烧得她眼睛热热的,几yu哭出来。
原来还会有人仅仅因为她的存在感到高兴,原来她什么都不用做,仅仅因为站在这,就会有人因此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