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傅一帆叹了口气:“那段时间我挺难过的, 本来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谁知道就成了那样。”
看着傅一帆这个样子, 傅周顾心里五味杂陈,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傅一帆是个心底很柔软的人, 哪怕未来会用坚硬的外壳武装自己,哪怕竖起满身的刺,内里依然是容易受伤的柔软。
傅周顾安慰傅一帆道:“经历过波折的友谊才会更坚固,你看现在你们不是又好了吗?大家不是又重新走在一起了吗?所以你应该高兴,你们终究没有走散,这辈子可是还有很长呢。”
傅一帆想了想,点了点头,脸上终于扬起了柔和的笑意:“你说的没错,确实应该高兴,现在这样的局面是我之前做梦也没想到的,而且你知道吗?顾星河答应跟我考同一所学校了。”
傅周顾道:“真的吗?”
傅一帆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太好了!
穿过来一个多月,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傅一帆vs顾星河,锁死!
傅周顾也跟着笑了,这么好的消息,怎么可能忍着不笑?
傅周顾又道:“算上我一个,到时候咱们仨一个学校!”
女孩子比较容易激动,oga又迭了buff,傅一帆现在是超级多愁善感又容易激动的典范,听到傅周顾这么说,立刻就伸手要跟傅周顾拉勾:“就这么说定了,谁考不上谁是狗!”
傅周顾配合地伸出小手指拉勾盖章,100年不许骗。
盖完章了傅周顾才捶了傅一帆一下,笑道:“你好幼稚啊,两岁半不能再多了。”
傅一帆也跟着锤了傅周顾一下,笑道:“你才幼稚呢,跟我盖章的可是你。”
两人打打闹闹,笑作一团。
傅周顾突然起了八卦的心思,问道:“说起来,你和顾星河是怎么和好的?之前翻脸得恨不得空间隔离,突然就和好了?”
傅一帆道:“就我生日那天晚上,本来我俩谁也没理谁,就直接躺下睡觉了。我还以为我俩还和好不了,谁知道没睡多久我就开始难受,顾星河就吓得赶紧带去上医院,然后就分化了。分化完了之后顾星河就对我说,她愿意跟我考同一所大学,还问我生不生她的气了。”
傅一帆越说眸光越温柔,转头看向了顾星河的方向,顾星河在另一个大组前面两排,这会儿正低头刷题,只要进了教室,顾星河就基本一直处于学习的状态,特别认真。
傅一帆道:“说实话,在跟她和好之前,我一直都挺生气的。我不是那种气性特别强的人,也从来没有记恨一个人记恨那么长时间,唯独对顾星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闹翻的那段时间,什么时候想起她,什么时候就生气,就挺奇怪的。”
傅周顾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你跟她的关系最好,所以你最不能接受你俩之间原则性的矛盾,尤其这个矛盾直接影响到你们以后能不能在一起。”
傅周顾道:“顾星河不愿意好好沟通,就相当于主动放弃了未来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也就相当于她没有那么看重你们之间的感情,你想起来一次气一次,完全合情合理。”
说到这里,傅周顾问道:“顾星河到底为什么当初不愿意跟你考一个学校?”
傅一帆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沮丧:“我问她了,她没告诉我。”
傅周顾道:“那你就不能吓唬吓唬她?就说不告诉你原因的话,你们之间的矛盾就等于没有真正的解决,那她也就没有和好的诚意,那就没有必要和好了。”
傅一帆瞟了傅周顾一眼,有气无力地托腮看向窗外:“我当时还真想这么说来着,可话滚到嘴边我又不敢说了,我怕她万一真的不跟我和好了,我一定会后悔死。”
傅周顾看了一眼顾星河的背影,对于傅一帆的答案,她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顾星河并不是那种脾气特别差的人,相反她情绪稳定性格也好,是那种有话可以好好说的类型。她原本以为顾星河和傅一帆和好,肯定会把原来的问题都说开,怎么会傅一帆都开口问了顾星河还不说?
看来这个问题真的非常难以启齿,不只是原则性问题,而是比原则性问题还要严重。
既然顾星河连傅一帆都没有说,她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算了,只要她们两个和好,其她的问题应该都不算大问题,就让她们两个自己去解决吧,她就别瞎掺和了,万一越帮越忙反而糟糕。
傅周顾撑着下巴,等着老师进来上课,她今天没有绑小啾啾,散乱的发丝刷在脸侧感觉还挺爽的,要不是怕班主任逼着她去剪头髮,她平时根本就不会扎起来。
扎起头髮是为了掩饰头髮已经快要超过肩膀的事实,从小学一年级她就被一刀切了,长这么大她都不知道自己留长头髮是什么样子,要是临死前还看不到,那不就成了终生遗憾吗?
反正这最后的时间,她打死不会再剪头髮。
下了晚自习,傅周顾、傅一帆、孙芒,连同顾星河和周早,几个人浩浩荡荡一起回宿舍,一路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