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嘛,发什么疯啊?”何小卿急忙往后退,周蕾不松口,使劲的咬下去,她能有多痛,再痛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何小卿猛然觉得肩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眼前都快黑过去了,绝望的大叫,想推开身上发疯的人,力气又没周蕾大,疼到眼泪花直打转,周蕾才松开她,何小卿抚着自己的肩,满脸怒气的瞪着周蕾“你丫被狗附身了啊?”
周蕾的嘴里有着淡淡的血丝,一股血腥味,见眼前人肩头被咬的血肉模糊,疼到快抽了气,那份说不出的憋屈似是有了出口稍微释放了些,叫来服务员结帐,拿过何小卿的包,摸出钱包付了钱就把何小卿扶着去了医院,何小卿心里在想“他妈的这个本命年是有多霉啊?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身上不是这里伤就是那里痛。”
医生拿着酒精和棉签望了望这伤口,“这什么咬的呀?咬的这么深?”
“疯狗”何小卿没好气的回答,带了酒精的棉签刚挨上伤口,何小卿忙往后退“痛”
“这破了皮,酒精消毒哪有不痛的”看惯了生离死别的医生对这种还没挨着就胡乱大叫的病人最厌烦,缩回两隻手揣进兜里,只见那人眼泪都哭了出来,“小姐,白天有个4岁的小朋友从楼梯上摔下来,满脸是伤,缝针人都没哭。”
“那是打了麻药的。”
“可酒精消毒的时候人家小朋友也没闹啊。”
“唔唔,好痛,我不要用酒精。”
医生白了她一眼,何小卿退到周蕾身边,见那人两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个扑身张嘴咬在周蕾的手臂上。
“哇”周蕾一阵吃痛,旁边的医生护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那受伤的丫头死咬住人家不放,回过神才双双把何小卿拉下来,一阵怒斥“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这上演的是哪部桥段啊?要演戏,回家演去,你以为医院是你家开的呀?”
周蕾强忍着疼痛,骂了句“何小卿,你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何小卿舔了舔嘴里的血丝,咬着手指傻笑着对医生说“先给她消毒。”
医生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这个女人小肚鸡肠的復仇心真可怕。拿着棉签蘸着酒精就往周蕾的手臂上涂去,手上的刺痛直接刺激着泪腺,痛得周蕾“咝”地抽了口冷气,眼泪憋都憋不住,直往下掉,何小卿绕在跟前,嘻嘻的笑道“医生,你看见了吧?不是我一个人怕痛哦,她还比我大。”
医生都看不下去了,这恶毒的小姑婆,瞪了她一眼,给周蕾弄好之后就朝何小卿走去,这时何小卿才意识到危险并没解除,一步步往后退,医生给护士使了个眼神,就上前把她按住了,“救命啊,救命,强”
“啊,好痛”
“唔唔,周蕾你这个杀千刀的,酒吧没生意,永远嫁不出去,上厕所没手纸,出门遇色狼”
“哎哟,轻点,轻点”
那人像个皮猴似的上蹿下跳,护士按都按不住,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把棉签扔在垃圾桶,漠然的说道“可以走了,但伤口不要沾水”揣着两隻手走在门边回过头对何小卿说“女孩子家别那么恶毒,太恶毒了才是会嫁不出去。”
“我x,不清楚情况就不要乱评价,好不好?谁恶毒了?你才恶毒,你外婆才恶毒,全家都恶毒。”何小卿在心里骂道,两个人悻悻的离开医院都已经是凌晨1点了,出了医院何小卿才想起刚蓝素汐突然离开似乎有些不开心,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她回去了没有,忙掏出手机拨过去,“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快1点了,想是睡下了,当下也没多想,追上已走的远远的周蕾“女人,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么奇怪。”
周蕾抬头看了看何小卿,满眼的不舍,爱怜,失落,直看得何小卿都不大自然起来,撇过头去招的士,边看边说“我妈回市了,这么晚你别回去闹醒你姑妈了,去我那儿吧。”两人拦下一辆车就坐了回去。
周蕾一晚上折腾的精疲力尽,哭的太用力,咬的太用力,伤也伤的太用力了,洗完澡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和何小卿的点点滴滴,床头相框里镶着她和何小卿站在樱花树下的场景,何小卿偷偷折下一朵樱花背在身后,待快门按下一霎那,把花撇在了周蕾的头髮上(敢情人家一直都有这种爱好)何小卿喜欢樱花,她说那种花总会在开到最绚烂的时候凋零,一生隻为那最绚烂的时候,凄美到极致,可周蕾不喜欢,她说这种花太美,美到有一种哀怨。
何小卿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周蕾望着她俩的合照发呆,“你今天怎么这么有感触?”
“没什么,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小卿,我真的是你除了你妈妈之外最重要的人吗?”
“嗯”何小卿郑重的点了点头,“蕾蕾,我们认识差不多10来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啊?你看当初在我们身边的人现在又在何方?我性格不好,也只有你那么容忍我。”
“那蓝素汐呢?我和她谁重要?”
“素汐?这有什么可比性嘛?”何小卿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难不成还得搞个最重要的人的排名?一个是爱人,一个是知己,都不属于一个类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