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素青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目前来看,我只能确保她在半月之内无事,可是之后的状况我确实无法保证。”段小宁神色忧虑地说到。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木素青张了张嘴,段小宁适时地製止了她,“木掌门身体抱恙,还请安心休养,段某一定会尽全力的。”
一更时分,青衣门的弟子都还在练功,主庭外,二师伯的弟子练地愈发的认真,云破天开?这群人真是不要命了,竟连如此伤人至深且又自伤的阵势,苏慈站在松柏树下,隻定定地看着,想着刚才的一切,突然觉得有些怅然。
初吻过了是否就该那什么
苏慈是这样想的,反正吻也已经吻了,木素青也发了话,这一年之内谁也别想出青衣门,想出也出不去,三个通道全被切断了。
那么这一年,就好好享受享受这一世这个朝代的花花草草吧,其实换言之,只是好好享受她的师傅——木素青这个人罢了。
作为现代人的时候,苏慈吻过很多女人,明里的,暗里的,现实的,梦幻中的,迷人的,恶心的,可却从来没有一个吻让苏慈如此销魂过,或许作为现代人的旁观者会恶心到吐,不过就是个吻罢了,装什么x啊,可是人家那是古代啊,那个身体轻微碰撞都会心驰神往的年代啊,你以为是拉着就上床,上床就□的现代社会?
那是木素青的初吻,这个初吻的意义非凡,让苏慈同学那颗纠结徘徊的心终于一锤定音,于是她终于又一次紧握双拳把她攻克木素青的计划翻了出来。
自此之后,从现代穿越回去的苏慈同学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开始勤奋,不再偷懒,对于木素青吩咐的事情不仅做得头头是道,而且常常带着买一送二的神情让木素青再也挑不出她的毛病,青衣门上下都觉得苏慈再一次地抽搐了,因为她作为一个奇怪的人物存在于青衣门里,大家也就见惯不惯了。
就这样,时光机的唰唰声不觉入耳,自二师伯青地子出事之日已有一月有余,天气愈发的炎热,青衣门门徒的悲愤和復仇情绪在时光机面前稍微缓和了些,但是众门徒依然毫无懈怠,日不出就练功,日落了都还不收功,只不过整门的气氛在段小宁和苏慈的调和之下,显得温和了许多。
话说这一月苏慈的攻师大计有何进展呢?时光回到初吻那晚,自从那天苏慈相当有t范的吻了木素青之后,被段小宁打断,她出了房门,眼见着段小宁从木素青房里出来,她却再也没有进去,那晚她到处找人借宿,她当然不敢在青衣四子身上打主意,隻好在那些小徒弟的闺房外犹豫徘徊。
“师妹,怎还不就寝?”三师伯的徒弟小雪起身关门之时竟瞥见在一旁踱步的苏慈。
“天气太热,无心睡眠,雪师姐怎么还没睡呢?”
“哦,原来师妹是在乘凉。”说完望了苏慈一眼,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
如此三番,转到二更之时,她实在困的紧,也不知依在谁家的闺房外,就那样睡着了,还好是夏日炎炎,要不一定会感染风寒的,不过感染风寒也好,苦肉计不知道在师傅那里能不能行通。
却说翌日晨曦一点点亮起,木素青顶着黑眼圈打开房门,苏慈的上半身就直直地往后倒去,木素青望着她,心里百感交集,而后抬腿,高雅地从她身上迈了过去。
于是那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吻,木素青隻字未提,这样,苏慈又抽搐了,在木素青淡定了三日还是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她是相当不淡定了,没事就在木素青身旁瞎转悠。
“师傅,段小宁还没起。”
“师傅,五师姐也还没有起。”
“师傅,三师伯为什么从一早坐到现在都是纹丝不动?”
“师傅……”苏慈在一旁打扇,端茶,听在木素青耳里就如夏日纠缠不清的蝉鸣一样令人讨厌,她淡定地坐在那里,眉头紧锁着,段小宁的药终是起了效用,她的声音又恢復了平日的温柔婉转。
“你要再聒噪,就和它一样。”苏慈顺着视线望过去,木素青从尾指弹出的石子直接掐断了门前小鹧鸪的生命。
“师傅,杀生是要不得的……”
话未毕,去见木素青扬起手,苏慈忙从书房中退出来,将鹧鸪捡在手里,“晚上炖汤还是挺补的。”
却说木素青呆在书房内,望着平日能让她激情亢奋的玄冰神功,此时却显得索然无味,她将下巴搁在密密麻麻的古书里,抬眼间却瞥见几行横竖乱飞的字,这些字木素青不认识,而她不认识的字除了是那个妄徒写的,又还能是谁呢?那字和她人一样,外表俊雅内里却隐藏着张狂,想是她的字,再想着她的人,自然而然就想着那个吻,木素青是一个矛盾分裂的综合体,她一方面对各种新奇之物新鲜之事表现出无比的狂热,而另一面又端着掌门的架子遵循天道伦常,诗书礼仪,却说她对苏慈,她一直困惑着那样的情愫,却隻觉得那样的她很安心,很快乐,可是那是只有男女之间才有的情感,可是慈儿并非男儿身,于是她心里藏着天大的疑惑,可这样的问题她又能问谁呢?况且现在青衣门面临更为重要的正事,她隻好将这疑惑圧下来,再圧下来,直到随风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