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让你带来的?”
“就是那个叫童桐的女人,之前我给你说过,曾经在大学的时候见过几次面。”
“怎么会是她呢?她是怎么知道的呢?“裴素婉双眼失神地想着。司徒也是一头雾水,裴素婉拉过她,进了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里面的东西让司徒一惊,各种各样的钥匙扣,各种颜色,各种形状,和今日这枚相似度很高。
“她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每一次都让我无比雀跃。”裴素婉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些钥匙扣拚凑成一起,到今天这一块,镶嵌进去的时候,一个用钥匙扣拚成的心型窜入两人的视野。
“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童桐送的吗?”司徒数了数,十个,十年前,裴素婉十七岁,刚上大学一年级,那年大一新生舞会,认识的童桐,可是十年如一日地送这些东西做什么呢?司徒钥和裴素婉同时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家霸王俺霸王得相当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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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整个城市开始进入夜行动物的潜伏期,而作为夜行动物的典型,当属十一点檔dj郝芷萱无疑,于是在裴素婉的生日宴会上,她拖着大家一直玩到了深夜十二点。
期间司徒钥看手机二十次,寿星裴素婉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样,倒是叶衍和郝芷萱玩得最开心。
轮到裴素婉许生日愿望的时候,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想要什么,这个世界有很多种类的人,有些人很明确,人生规划地特别清楚,而总有些人很随性,她们没有特别的人生计划,因为始终信奉着计划不如变化这一永恆的事实,可是这一类人往往对某一种事物特别向往,比如司徒钥对她的事业,郝芷萱对一切玩乐之事,叶衍对一切能让她兴奋的女人,可是裴素婉没有,她对于她的职业,也仅仅只是不讨厌而已,如果说郝芷萱是人间烟火的操盘手,司徒是隔岸观火的旁观者,裴素婉则完完全全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所以她不喜欢谈恋爱,更不容易爱上任何一个人,一切麻烦事都和她无缘,她喜欢她那些医学专业书,只是因为它们生涩难懂,可是简单,没有感情那么复杂。
关于那个叫童桐的女人,司徒和裴素婉在卧室里分析了一个小时,也不明白她为何十年如一日地送这些东西?那一个小时的谈话过程像是当年北洋军阀的南北对话:
“那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她做这些事让人觉得很恐怖的。”裴素婉忽然觉得那些钥匙扣烫在她掌心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也许其他的不是她送的,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都是童桐送的啊。”司徒很难得将全部的重心放在裴素婉这一神秘诡异的事件上,而暂时忘却了现在置身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凌以亦。
“这些都是同一款啊,这些就是鲜活的证据。”裴素婉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这在她的人生历史上实属难得。
“好,就算都是童桐送的,又代表什么呢?她也没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作为啊。”司徒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着猕猴桃。
“司徒钥,你和那个女人很熟吗?还是知道她一些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对她有那么强烈的好感?”
“为什么你会对她有那么强烈的恶感呢?”
“这太让人恐惧了,一个人,甚至是我不熟悉的,十年,你说她是不是变态的?”裴素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中已经拚好的钥匙扣散落在地上。"我不喜欢这个人,她让我觉得恐惧。"
“亲爱的,没人让你喜欢她,如果真的这些好意给你带来了困扰,那我们就不要了,所以,你的这些宝贝都给我吧,我还是挺喜欢的,真是太浪漫了。”司徒钥蹲在地上将散落一地的钥匙扣拾起来,却被裴素婉抢了回去,她有些不舍,紧紧地将那些东西揣入怀里。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玩得很晚,可是当司徒钥回到家里的时候,凌以亦也还没回来,她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了,凌以亦七点出的门,她本想打电话,想了想,又放弃了,因为凌以亦正在接受其弟凌以尔的咆哮召唤。
江景上波澜不惊,凌以亦和凌以尔坐在江边的一间临窗餐厅。
凌以尔面色铁青,餐厅里昏黄的壁灯打在他脸上,愤怒从他的鼻孔里冒出来,接下来是铺天盖地的训斥:“你真的不打算回凌家?”
“目前,为大家着想。”
"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星期爸妈是怎么过的,我们是怎么过的?你把这一切都抛弃掉,一个人和你那情人过着郎情蜜意的日子,凌以亦,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凌以亦一直等着凌以尔将怒气释放,她长长地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痛苦伤心的人又何止是他们呢?这一切她都没对凌以尔提及,因为在他的思想概念里,作为一个伤害者,是没有资格假惺惺地是受害人姿态。
”你还认我是你姐吗?“凌以亦趴在方桌上的头抬了起来。
凌以尔梗着脖子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你对同性恋是不是也和许多的人的了解是一样,我隻想告诉你的是,性取向这个东西它不是说做错了事可以去改,我不喜欢男人,你明白吗?我没有办法和他们有身体接触,如果我不出柜,妈迟早有一天要把我嫁出去,又何况去害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