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受”顾如锦不怀好意地笑着。
以上,是傅琅熙,顾如锦,叶衍,郝芷萱,站成一排,四个人,八隻眼睛,四张嘴,齐齐地盯着凌以亦看了之后,又齐齐地朝司徒钥说的,凌以亦被呛住,内心无比狂躁,她哪里受了哪里受了,她是铁t,铁t!!!!知道什么是铁t吗?
她咧嘴微笑,“身高一米七,体重四十三公斤,确实有些瘦,你好,叶医生,我们又见面了,这两位定是傅总和顾小姐了,这位是郝小姐吧?在下凌以亦,六区凶案组刑警。”
“太正经了。”
“太严肃了。”
“太会装傻了。”
“太彬彬有礼了。”
四人齐摇头,凌以亦满掌心都是汗,她是什么时候得罪这四个姑奶奶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捉弄她了,她害羞”司徒钥试图为凌以亦解围。
“no!”四人再次齐摇头,“那就换你吧。”四人因为等了司徒钥如此长的时间而“恼羞成怒”不捉弄捉弄两人怎么消心头之恨,可是你看四人满脸笑颜如花,寻欢作乐的样子,像是焦急地等待之人吗?
“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司徒瞅着红光满面的叶衍,试图岔开话题。
“衍萱记之夫求妻回。”郝芷萱回头衝她诡异地笑着,却原来死鸭子嘴硬的叶医生还是不得不将郝芷萱哄回家啊。
司徒钥喜欢郝芷萱,不是那种喜欢,而是这种喜欢,芷萱身上有一种令人快乐的气质,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只要有她在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平时的自己蹦的有多紧,因为挨着她,你会敏感地发现那份放松,那份闲适,虽然她被说成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虽然她懒惰成性甚至任性孩子气,可是她对外界的评价不以为然,有着相似背景的两个人总是更容易让人贴近,司徒钥挽上郝芷萱的胳膊,轻声诉道:“谢谢你每晚送给我的歌。”她的下巴放在郝芷萱的肩窝里,郝芷萱掐了掐她的脸,“傻瓜,什么都会过去的,我们一直都在。”对于如此亲昵的动作,而对象并不是凌以亦,凌以亦很小上前分开两人,可低头又想,不是才答应司徒不霸道了吗?于是她转过身去,习惯性地摸烟,裤兜里空空如也,顾如锦凑过来,将一隻esse,摸出火柴,长长的火柴梗划出淡蓝色的火焰,她伸手拢着火苗,凑到凌以亦面前,“谢谢”凌以亦客气地道谢到,却只听身后傅琅熙柔和的声音:“顾如锦,你今晚别想亲我”声音柔和却力度非凡,顾如锦摊着两手,转过身,无奈地朝傅琅熙笑了笑:“我可没抽,只是给这位警官点烟罢了。”
司徒钥猛回身,凌以亦反手将烟卷背至身后,司徒钥却瞧见了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慌忙转过头来。
“司徒”身后有清脆的女声响起,“你也在这儿啊,hi,各位,原来大家都在,刚怎么没看见你呢?”那女子全身充满了热情,凌以亦认得她,在晚间的两人约会她在中途闯入,她认得这个女人,漂亮,优雅,有着四平八稳的气质,得体,知书达理,又妩媚又妖娆,她记得司徒钥唤她珂然,凌以亦闻到了危险的气息,莫名的,她不喜欢纪珂然,因为她身上有着她所不能拥有的一切,那种游离于人群中的悠然自得,她总是木讷的,她甚至能感到她应该是柔情的,可是这个词也是和她凌以亦决然的,她想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呢?兴许人家还是个直人呢,难道还真以为天下大同了吗?
“珂然,你也在这儿?”司徒亲切地问到,躲看来是躲不过了。
“是啊,没有你相陪,我只能是孤家寡人一个。”
咳,咳,叶衍不自然地轻咳着,拉过郝芷萱不忍看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新欢,旧爱,司徒,你该何去何从啊,你让我这从头到尾都只有郝芷萱一个凶女人的人情何以堪,不知什么时候,凌以亦已站在了司徒钥身边,衝纪珂然伸出手,“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凌警官也在啊。”纪珂然优雅地回握。
气氛一下陷入安静而尴尬的局面,叶衍硬着头皮将纪珂然揽过来,人是她非拉着进酒吧,才让纪珂然有认识司徒的机会的,谁让她当成恨不能和那姓凌的老死不相往来,恨不能喝了忘情水忘掉前世今生,她真的带她去喝了啊,结果喝出了一个纪珂然来,叶衍是明白的,爱情这个东西,发生的时候很莫名其妙,就连她和郝芷萱这样两个怪异品种都能结合在一起,世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可是这位纪同学,太过于执着,只怕最后伤的还是自己,所以她揽住纪珂然的肩头,闲话家常,像最亲昵的战友一般絮絮叨叨。
却哪知纪珂然拍了拍她的肩头,“我只是过来给大家打个招呼,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司徒,新年快乐。”她轻轻用脸贴上她的脸。
“你也快乐。”
凌以亦默默地看着,说实话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心慌,有些不安,关于这个叫珂然的女人,她一头雾水,可是却死忍着不问,毕竟现在她和司徒钥才刚刚看见一点曙光。这个尴尬的小插曲很快被几个喧闹的人化解,有年轻人在一旁狂叫,嘶吼,飙歌,有情侣套上围帽亲亲我我,“哇”顾如锦惊呼出声,现在的小年轻啊,真是越来越火爆,几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对小年轻低调地舌吻着,短发,秀气,看不清男女,“是一男一女吧”傅琅熙首先保险地猜测,“好像是两个小男孩。”司徒继续猜,“是两个小女孩。”凌以亦淡定地说着,几人同时哦了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只有死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