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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也不记得了(1 / 7)

裴知再一次见到宗晋的时候,是在酒吧里,光线跟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一样,昏暗不明,不过这一次没有了暧昧的肢体接触,多了暧昧的灯光。

时隔五年,裴知已经不认得他。

裴知被捏着下巴,几乎快坐到了客人腿上,一瓶酒抵在他的嘴唇边,他睁大眼睛,包着一汪春水似的,无辜又害怕地看着眼前人,仿佛迫于无奈般,缓缓张开嘴,含住瓶口。

掌控酒瓶的人似乎故意捉弄他,酒一时急一时缓,甚至有些涌入他鼻腔里,但是他没有停下来,而是被呛得流了两滴泪,他脸上润湿一片,倒叫人分不清哪里是酒,哪里是泪。

裴知仰着头,纤细脖颈被舞台射灯打出修长好看的剪影,有水珠顺着下颌流下来,缓缓朝锁骨去。

“李总,”裴知仍旧未得自由,他轻轻皱眉看着李总,似撒娇又似恳求,“仰着头累呢。”

李总哈哈大笑,放开他,手沿着水迹往下,一直到衣领口,温热的手指把酒的凉意带走,眼见着就要追着那道痕迹继续深入,裴知一扭身,把已然空了的酒瓶倒拿在手里,颠了两下,舔舔嘴唇:“没有了。”

“再来一桌!”李总大手一挥,他来了好几次了,打定主意要把人弄到手,自然是舍得下本钱的。

不是一瓶不是一打而是一桌,裴知觉得干完今天可以休息好几天了,他故作惊讶地微张嘴,半真半假地拦住李总:“喝不完的呀。”

李总凑到他耳边:“你不是说这酒美容么?喝不完就用来洗澡,这些够了吗,不够再来点。”边说边盯着他看,目光赤裸,“好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嗯?”

嗯你个头,这群x总眼珠子一转裴知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可酒要卖钱要赚,男人也要骗,他低着头笑:“多浪费啊,何况,酒怎么能洗澡,受不了的呀,喝不完我陪李总慢慢喝嘛。”

“哪里受不了。”李总贴近裴知,手搭在他大腿上,再过去一个拳头,就要摸到他裆下了。

裴知正准备挪过去,好把那一拳头的距离拉近点。

“裴知。”

“啊?”裴知扭头,以为他搭档来陪他演双簧了,这也太早了,还没第二桌呢。

来人却是陌生,要说陌生也不算,裴知觉得这人很眼熟,或许是搭档看情况叫来的,以前见过。可是这也太帅了,一米八几的个儿,在酒吧一身西装还穿出了霸总味,谢西华哪里叫来的宝贝哦。

这么有型他居然没印象?不应该吧…

裴知还没想好应对之策,毕竟这不在他的剧本上,一晃神的功夫,那帅哥就走到他面前,一伸手就把他拽起来了,力气怪大的。

帅哥表情很是阴沉,仿佛看到自己对象微信说睡了,转头就在卡座遇见。

捉奸吃醋剧本?裴知了然,暗自啧一声,这个剧本很有效但是很影响他下次发挥。

“你谁啊。”李总不甘示弱,拉着裴知另一只手。

裴知被拉得一个踉跄,瞅着就要跌进李总怀里,正在他思考要装柔弱跌下去再坑一单,还是放弃第二笔提成的时候,李总飞了出去。

准确的说,是拉着他的帅哥,一脚把李总从卡座这头,踹到了另一头。

不是,这人谁啊?砸场子的?

“你干…哎哟我去!”裴知没跌进李总怀里,歪着跌进了男人怀里,下巴撞上他的领带夹,磕得他生疼,眼泪都要挤出来。

周围人涌上来,裴知心想这下完了,他得跑了,这谁叫来的他都不管了,爱咋咋,人别死他面前就行。

可这玩意抓他那么紧干什么?

“你放开我!”裴知的耐心只对客人及上司生效,抬眼瞪过去。

男人扫了他一眼,没理会,甚至还把裴知拉得更近了些。旋即看向周围,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盯着李总:“私了,多少钱?”

这是个有钱的,还很横。

裴知不动了,这事大概没这么简单,兴许这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呢。

这不影响他提成吧?反正都是给钱,也不在乎谁吧。

李总在角落哎哟哎哟地叫唤,手指着男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疼的。

男人从气势上压倒一切,卡座的人愣是没有再上前的,毕竟这个人看起来有钱还不好惹。

酒吧经理闻风赶来,见着站在一旁的男人,立马点头哈腰:“宗少。”

裴知愣了一下,宗少?好特别的姓。

好熟悉的姓。

事情顺利得超乎想象,裴知混迹多年,也有些被惊到。

好大一笔钱,够他在这干酒托一年了,裴知望天叹气。

等他叹完气,发现自己无知无觉地跟着男人出来了,他这才想起还要通知谢西华,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花啊,不用来接我了。”

“不是,我提前下班了,回去再跟你说。”

电话打完,裴知决定去买个粥做宵夜。男人还在面前杵着,他当没看见,抬腿就走。

“男朋友?”

“啊?”裴知才发现男人手里夹了只烟,看起来像在…等他?这人不会打了李总不算,还准备睡李总想睡的人吧?这仇属实有点大了,裴知忙不迭点头认下,“是,男朋友。”

“有男朋友还出来干这个?”

你知道我是干啥的,还跟我唠什么?裴知实在无语,但他依旧神色和缓,露出个标志性微笑:“家庭困难啊宗少,不然宗少帮我买几瓶酒?”

男人丢掉烟,用脚碾了两下,伸手钳住裴知下巴:“你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裴知。”

裴知这才想起来,这个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叫了他的名字,他认识自己?裴知下巴不知被多少人调戏过了,这还是第一次让他觉得,这个人捏着他的下巴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想生吞了他。

“怎么能说沦落呢,我还活得好好的,日子过得很不错,不要搞职业歧视那一套嘛。”裴知腮帮子疼,忍不住动了动,“宗少,我们认识吗?不好意思,我人笨书都没念完,每天喝酒脑子也不行,可能不记得很多事了,您大人有大量。”

男人没放手,凑近裴知:“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该不会是债主吧,裴知看着这一张被放大的脸,心跳不由加速,不为别的,这人实在是好看,他眨巴两下眼睛,真诚地说:“真的,我干嘛要骗你。”

男人不知道信没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还是松了手,司机把车停在他们旁边,拉开车门。

“宗总。”

哟,还是个总。

“宗少慢走。”裴知很识趣的送人。

“裴知,我们还有一笔账要算。”男人站在原地,大有要把裴知拎走算账的意思。

真是债主啊?裴知傻了,愣在那儿。

得,跑吧。

男人未卜先知:“腿不想断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跑。”

他脚还没迈呢,裴知欲哭无泪,认命地朝车上走。

害,跑也没用,债多了不愁,裴知索性乐天知命。

霓虹的光打在男人脸上,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连头发丝都透露着不凡,裴知这才觉得他可能真的认识这个男人,这个侧脸,太眼熟了。

红色的光转瞬变成了黄色。

裴知看着那双反射霓虹光的眼眸,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他的确认识他。

这不是五年前,把他睡了的人么?

——宗晋

他早应该认出来才对,那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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