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自己怀里,全然的保护姿态。
贺东哲莫名其妙叫人推搡了一下,神情顿时也不好看起来,尤其是对方还公然和连北兮表现得那么亲密……
他抬眼望向来人,正要开骂的话到了嘴边忽地又变了:
“你……傅南景?”
几乎是同时,傅南景心有灵犀般也叫出了他的名字:
“贺东哲?”
连北兮:“……”为什么你们两个没见过面的人能一眼认出彼此啊?自己这个“前任”都得看上几秒才敢确认好吧……
身高相仿的两个男人皆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没人开口说话,周边的气压显而易见地越来越低。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问你们是准备打架吗?”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连北兮不免有些紧张,特别是旁边已经有几个路人好奇地停下来打量他们,她感觉他们下一秒就要掏出手机拍拍拍了。
“他要打我自然奉陪!”贺东哲说得十分y气,甚至有意无意地活动起两手的筋骨来。只可惜身边“蹲坐”着一只硕大的粉蓝猪,让他的危险x大幅度降低。
傅南景虽然手也痒了,却不像对方那么没脑子,他首先端详连北兮,试图从她脸上读出她对“打架”这件事的真实态度。
连北兮察觉到他的目光,心尖一颤,突然猛地下蹲加位移,出其不意地摆脱了他对自己肩膀的辖制。
“我先声明,你们打不打是你们的事,千万别说什么是‘为了我’……”
傅南景:“……”
贺东哲:“……”
气氛骤然冷却下来,连北兮冷哼了一声,果然叫她猜中了,以为在她面前打架就能展现男x魅力吗?
他们愿意丢脸,她还不想出现在别人手机的小视频里呢!
“你们慢慢在这儿互相g瞪眼吧,我要去看电影了。”
连北兮说完就要走,不料两个彼此看不顺眼的男人此时却忽然统一了阵线,一人抓住了她一边手。
连北兮都给气笑了,讥讽道:“你们怎么不也把手牵起来?这样我们三个就能一起转圈圈跳舞了。”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脸上略显尴尬,只是谁也没松手,反倒握得更紧了。
无语的连北兮只能先服软,没办法,谁让他们两个不怕丢脸,她还想保留点颜面——
没听见周围都有行人问他们是不是演员在拍短剧了……
“拜托两位大哥,咱先松手好不好?这电影我不看了还不行吗?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聊到你们舒坦为止,可以吧?”
俩人对视一眼,再度默契地放开手。
连北兮神情古怪地瞄了他们一眼,小声嘟囔道:“怎么有种我才是外人的感觉……”
三人找了家生意冷清的店,贺东哲强烈要求他先和连北兮单独说话,傅南景答应得很痛快,但下一秒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坐下了。
贺东哲也不甘示弱,直接调转了椅子的方向,这样一来,傅南景能瞧见的只有他宽阔的肩背……
连北兮因重逢带来的满腔情感被他俩这么一闹,只剩下无奈和头疼。再对上贺东哲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好脸se,y邦邦地问道: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贺东哲见她面se不虞,心里不知怎么就委屈起来,眼巴巴地说:“兮兮,你见到我不高兴吗?怎么一个笑脸都没有?”
真是祖宗……连北兮咬牙挤出个笑容,“……你胡说什么,我当然高兴啦。”
贺东哲不敢得寸进尺,讨好地冲她笑了笑,紧接着就开始诉衷肠。
和傅南景不同的是,剧情线让贺东哲在病愈后直接失去了对连北兮的记忆,或者确切地说,是她转到十八中那一年的所有记忆。
望着处于恢复期仍显虚弱的儿子,贺母在贺父的劝慰下暂时打消了告诉他真相的念头。
有些事一旦错过了最佳时机再开口就难了,贺东哲和连北兮的恋情便是如此。随着贺东哲一天天康复,贺母越发开不了口告诉他捐肝救了他一命的正是他早已遗忘的恋人。
因为贺东哲的病情,他错过了国内的大学开学。贺父贺母商量过后,决定隐瞒下他曾经想要去c大附近z大读书的决定。
人家nv孩本来就不打算和他再续前缘,他又刚好忘记了对方,天意如此,为ai选择的z大自然也没必要去了。
出于对独子健康的顾虑,贺父贺母没多久便卖掉了家里的公司和房产,一家走商业投资的路子移民到了h国。这样一来,万一贺东哲肝移植后有任何排异反应或是别的问题,他都能及时在原来手术的医院得到救助。
经此一劫,贺父对儿子读大学也没了执念,面子名声什么的都抵不过一家子平平安安来得重要。
完成康复训练的贺东哲同样展现出对电竞的强烈兴趣,他虽然不记得自己曾经参加过《失落世界》的b赛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却依然在挑选游戏时下意识选择了同一款。
照常理来说,他在电竞选手职业生涯的h金时期大病一场,耽搁了训练,再重返赛场多少会有影响;但或许是原男主自带光环,他的技术非但没有后退,反倒日益jg进起来。
当然,这和他心无旁骛也脱不开关系。高三那阵他心里有连北兮,有高考的压力;如今却是纯然的“心中无nv人,拔剑自然神”。
贺母原来还纠结自家儿子万一移情别恋,日后又忽然恢复记忆了怎么办,后面看到他一心只想着打电竞,甚至连“清早起来洗k头”这种事都少了,便放下心来。
要知道,她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宁可贺东哲和“五指姑娘”作伴,也不愿他中途找个“替身”,最后错过真ai。
贺东哲自从决心往职业电竞这方面发展后,一路就跟开了挂一般,b什么赢什么。
渐渐地,他打响了自己的名头,有了自己的粉丝,陆续也有了并肩作战的队友,继而组建了属于他本人的第一支战队。
贺父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眼见儿子一头扎进电竞这行当不出来了,他也随之转变自己的想法,开始琢磨如何在支持贺东哲兴趣的基础上赚到钱。
毕竟他国内的事业放在h国发展水土不服,一家子如今算是靠利息和租金过活,这显然不是他能接受的长期生活状态。
经过详尽的调研后,贺父决定自己成立电竞俱乐部,首推主力自然就是他的儿子贺东哲。
同时,他也同贺东哲达成了协议——后者可以不去上大学,但必须报读当地职业技术学院的商业课程。因为在贺父看来,贺东哲的个人职业生涯没剩几年了,退役后最好的出路便是转入幕后,经营俱乐部等相关事业。
值得庆幸的是,贺东哲这回没有和老父亲对着g。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后,他对父母家庭的眷恋深了许多,也更能理解长辈某些“为他好”的做法。
这场大病除了让他变得成熟稳重外,其实还附赠了他一个秘密——那就是他时常梦见一个nv人模糊的身影,他能感觉自己对她有很深的感情,却始终看不清她的脸,也记不得她的名字。
贺东哲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梦姑”,所以这件事他谁也没说,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内。因为他始终有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说不定哪天这姑娘就活生生站到他面前了呢?
他在电竞圈闯荡了几年,金银铜牌都拿了不少,退役后也如贺父计划的那样,开始接手俱乐部的管理工作。
直到这时贺东哲才发现,b起在电竞上的天赋,他在商业管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