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你还能后悔的。”
安旭缓缓摇摇头,“别让我决定……啊!!”
他还来不及把话说完!烧红的烙铁就已经按上了他的x口,毁灭x的痛苦!安旭凄厉惨叫,身t在剧痛中僵y,他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几秒后戛然而止,安旭痛晕了过去。
闻声赶来的程一清看到了床上的安旭,只一眼——不忍心地偏过头。
安旭的x口上一个焦黑的字,还在冒着烟,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烤r0u味。
夏予yan迷茫地转头看向程一清。
心疼、愧疚、后悔瞬间将她击垮,夏予yan松开手,任由余温尚在的烙铁掉落在地上,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程一清眼疾手快地一脚踢开烙铁,鞋子瞬间发出刺拉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挡了一下,好在这个房间墙上地上都装了泡沫软垫。
把夏予yan放在床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身冷汗。
太可怕了。
烙印的事情程一清完全不知道,竟然需要用这种方式!?
这,这简直太可怕了!
和夏予yan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会折腾自己,也有很痛苦的时候,不过她都是会保证自己的安全。而这个!这个还叫保护安全吗!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要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
程一清第一次有了退意。
真的做了?
在最初的难以接受、jg神崩溃以后,夏予yan终于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
以前,面对自己的千般指责,他都会否认,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而听起来更像是狡辩。
可是现在,他宁可做到这个地步……
夏予yan此刻回想起那个场面仍觉得心悸,他宁可这样也不放弃。
即便是之前那些放弃的话……更像是在等她挽留不是吗?
这总不能还说他是不够ai了吧?
夏予yan思索着,忽然间豁然开朗。
安旭总是在“做”与“不做”间反复交错,而这样摇摆不定的行为让她一直觉得他在“权衡利弊”。
感情、付出、时间、jg力被放在天平之上……夏予yan纠结和难受的点始终在这里。
记得曾经问过他,“你会不会担心我嫌弃你。”他说是。
后来他也陆续提过“如果我越来越sao怎么办”“会不会不喜欢我这样发sao”“被玩坏了该怎么办”这样的问题。
夏予yan的回答不算冷漠,但也算不上热情。
因为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嘛!
一个男人越来越没有下限,越来越服从自己,这事情很难接受吗!为什么会不喜欢?如果真的是那样简直喜欢爆了好吗!
现在看来——不能够接受自己的yuwang,这才是安旭挣扎、反复的根源。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也会说出那些渴望?
似乎又说不通……
“求您c我”“好舒服再深一点”,这种话说了也不是少数啊?
夏予yan又陷入了迷惑。
如果说……他把这些都归于调教的一部分呢?b如只要他回去上班,就很少再会说这些。
后来,后来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求欢,恰逢夏予yan的抑郁期没有给出什么算得上“喜欢”的反馈。
一个奴做尽了所有的努力仍然无法取悦自己的主人,这样的痛苦才是他放弃的原因。
所以……还是自己这个主人做得不合格吗?
夏予yan深感责任重大。
本以为,两个人同样强大,所以她有意无意地推卸了一部分责任给到了安旭。他可以选择想要、或者不想要。
但如果他并不想做任何选择题呢?
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全权由自己决定。
做对了表扬,做错了批评。
他把自己全然献上,从身到心。
好在醒悟得还,还不算迟吧……
夏予yan叹息,他一开始太有主观x了!竟然让她忽略了一个奴的奴x。
竟然这么长时间才后知后觉!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夏予yan忘记了现在最应该做得事情是去调教室安慰一下可怜的奴隶,从醒来就一直用力想出路的夏予yan终于明白的时候,已是星光斑斓。
安旭已经被丢在调教室孤零零呆了一整天。
在被那样可怕的对待以后,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呆了、一整天。
实在是太疼了,没法蜷缩在笼子里,安旭犹豫着还是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
烙印也没法让你开心了?
痛晕、再痛醒。这些……都可以,但是不能接受的是,她不在身边。
她没有说“我原谅你了”。
她没有原谅。
当初夏予yan提出过要让自己纹身,一个她亲自写的“夏”字,设计感很bang。还口口声声地说着,纹身了以后就能拿这个一辈子讹她!再也不用担心被抛弃了。
自己因为什么而拒绝了?好像是怕疼?又或者不愿意是一个小小的纹身才能证明ai意?
也许只是私心作祟,不想打上别人的印记?
现在,为了你,承受了十倍百倍的痛楚。
b纹身更深刻、更永久的烙印。
也没法讹你了?是吧。
讹?听起来就是很ga0笑的词,痛到极致的安旭想到此还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回想起最后一次分开,因为自家父母不同意,提出稀奇古怪“谈两年再说”这样的理由。
恰逢过年,两个人又没法见面,在微信里无休止地吵架,或者说是夏予yan在单方面的提分手,而他在不断地挽回。
安旭买了夏予yan喜欢的小饼g,买了她提的加sh器,有的没的、买了好多东西。
在微信里撒着娇求欢,露脸拍那些羞耻的调教视频。
可她一点都不为所动。
她冷静又理智地分析着,父母不同意两个人是走不长远的,身为nv孩子的顾虑总是还要多一些。
安旭不断地说着,最后的生活是两个人过的,两个人在一起好好的才最重要,只要两个人感情好父母也会妥协的。
她完全不为所动。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也确信了,她不会回头。
安旭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选择,是自己选择离开了吗?
完全是b迫下、无可奈何地、根本算不上选择的选择。
如今,安旭做了更多的事情。
说服了父母、辞去了工作、上交了银行卡,还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调教室。
被nve打、被冷落、被c弄,甚至还要听着隔壁两个人欢愉的调笑。
身心、各种意义上的折磨。
x口仍泛起的灼烧感,甚至被用灼热的铁烙下了一生的印记。和心疼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是哪儿个更疼。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我什么都给你了。
这样,还是不能讨好你,是不是我的离开才是应该为你做的,或者说,离开才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夏予yan在斟酌着如何开口,这实在不是一个很好说清楚的问题。
关于他们之间,实在是千疮百孔,即便明白了症结所在,想要解决起来也